我叫王千,25岁是一名画家。
不像那些出名的大画家一般一幅画就能卖上个几十上百万。
我在我所在的城市中并不出名,自己开了一间工作室,在城市中心偏远的地方,所以客人不怎么多,没办法主要是房租便宜。
说是工作室也就是一间二十平米的小房子,没有员工,只有我自己,偶尔卖一些自己的画,说实话也就是苦等生意,又有几个人会买一个小画家的画呢!
画画这份工作实在是很不好挣钱,尤其是我这种没有名气的小画家。
于是我开始向新的这一行的方向发展,现在来说,己经成为我的主业了。
我们这个行业还有两种画家不拘于世界的规律,他们总是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而另一种,在外人口中被称作抽象派画家,而还有一种在我们行内人的口中,被称为“异画师”。
抽象派画家会将自己所想的东西呈现于人们面前。
异画师则是将别人所想到的画呈现到那个想要看到的人面前,很不幸,我是第二种。
我无意中接触到这个新职业己经有一年的时间了。
我也从最开始的卖自己的画变成了给别人画画。
一开始生意不怎么样,客流量很少,可能是工作室的位置也离城中心比较远的原因。
不过后来有客人推荐,慢慢的人就多了起来。
偶尔也会有一些奇怪的客户来找我画一些奇怪的东西。
它们会对我描述所画东西的大概外观我基本可以给他们画出来一幅比较满意的画,不过难免会有一些瑕疵。
好在客户也很容易接受,我一般称这些客户为“小神经病”。
因为没有人能够看得出他们所要画的究竟是什么,就连他们自己有时候也叫不上名字。
而我则是将他们所描述的东西画出来后再临摹一份出来,自己会留下来当作收藏品挂在墙上。
这就是为什么别人一进我的这间工作室都会情不自禁的去看我挂在墙上的画的原因。
这些“小神经病”们会看着墙上的画笑,有时候也会哭,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人,我一个画画的都没法带入那种感觉。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这个世界压力太大,想要去放松一下心情,可是奈何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只能给别人做画为生。
不过好在异画师这一行比较“暴利”,即使很多天没来客户也可以维持自己的吃穿住行,但由于客流量很少,我还是赚不到更多的钱。
这就是这个职业的弊端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小精神病”。
早上的时候我拉开工作室的卷帘门,“哗啦啦”的声音半个街道都能听见,背后有人喊了我一声。
“王老弟,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来人是百货铺子的老板,他的店铺离我的工作室很近,我们早上在工作室门口经常能遇到,所以也就慢慢熟络了起来。
“哎,很多天都没有客户了,这个月又要吃土了。”
我苦笑着说着。
“凡事都有个好坏嘛,说不定马上就来客户了呢。”
“哈哈,借你吉言了张哥。”
我们两个说完便各忙各的了。
回到工作室内,我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看着满屋子奇奇怪怪的画作,心中不由的有些想笑。
自己高中的时候选择走了美术生的路,本想着自己能够一画成名,但世事无常,只能看着那些大画家们越来越牛逼,自己最终走上了这条路。
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就就要变成精神病了。
那些人画的画并不像世人传的那样好看有意境,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去买他们的画。
但是我也想了想,好歹也和自己的专业有关,这也算是唯一的一件好事。
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实在无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在我睡醒之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时针走到了1点40分。
“快两点了,一上午都没人来,看来今天又没生意了。”
我打算去不远的饭馆买点饭吃。
在我起身走过画板的时候有一个人来了。
“你好,我想画个画。”
来生意了!
我看向问口那人,来人穿着很老旧,也很脏,如同收破烂的一样,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
他帽子压的很低,这让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白色的胡须,给人一种神秘感。
身材不低,但有些驼背,我注意到他的右臂上似乎有伤,即使穿着衣服也能看出明显的扭曲感。
“押金三百块,想画什么?”
我看着那人说道。
我很好奇,一般来到我这里的人都会先去看我墙壁上挂的画,而他径首走了进来,并没有去看那些画。
“画一只饕餮。”
白胡子说着从兜里拿出三百块放在桌子上。
“有什么要求?”
我看了眼那人后便来到了画板前准备着画笔和颜料。
“没什么别的要求,画的像就好。”
白胡子说罢从腰间拿出一支画笔递到我面前。
“这是你的笔,你也是画家?”
我看着他手中的笔问道。
“手受伤了,用这支笔画吧。”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笔递到我的手中。
我看着这支笔,它的材质很特别,像是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我,我情不自禁的接过画笔,想着还是个同行。
“这支笔是什么材质的,手感真好。”
我拿着画笔情不自禁的问道。
“很难得。”
他的话很少。
“说一说你想要画成什么样子。”
当我说完这句话他变得异常激动。
“画饕餮!”
“具体一点呢,你可以给我讲个大概。”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它是一种人面,羊身,贪吃的半人半兽的大凶兽。”
白胡子说道。
“麻烦在纤细一点。”
我听着这简短的描述说道。
“它身形宛如山岳,羊首,猪身,虎齿,人爪,牛尾,眼睛长在胳肢窝下,胸前有巨口,散发出的气势可吞天地!”
白胡子越说越激动。
“好,我先给你素描,你看着有什么细节我再添加。”
我拿起手中的素描笔开始往纸上画去。
途中他看着我将饕餮的外观描画出来,其中他给我说了很多细节,比如头部的羊角,尾部的造型等。
最终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了这张素描画。
我拿着他给的画笔开始描画轮廓。
刚一落笔我就感觉到,这手中的画笔以及笔头与纸张接触后以及在手中的感觉是我所用过的最舒服的,这让我觉得拿起画笔轻若鸿毛,落笔与纸张是有重于泰山,使我不得不重视这次的作画。
在这期间白胡子也在看着,他看到我很认真,生怕哪一步出错或者有一点瑕疵。
“你听说过饕餮么?”
白胡子说道。
“有一些了解,好像是上古西凶兽,其他是三个还有谁来着,穷奇,混沌,还有一个叫啥来着我给忘了。”
“还有梼杌。”
“你知道他们的故事么?”
白胡子停顿了一下说道。
“不算很了解、偶尔在网上刷到过一些讲解《山海经》的视频。”
“有兴趣听一听么!”
他的态度很决绝,像是一定要让我听他讲故事。
我心想,只做画的画也属实无聊,不如听这个“小精神病”讲讲故事,这样时间过的会快一些。
“愿闻其详。”
我说的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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