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玲站在实验室的洗手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二十西岁的年纪,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学生气。
她的长相算得上清秀,皮肤白皙,鼻梁高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杏眼,眼尾微微下垂,给人一种温婉可亲的感觉。
只是此刻,她的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
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整理出土文物,任谁都会是这副模样。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亮起。
是妈妈发来的消息:"玲玲,这周末回家吃饭吗?
你爸说想你了。
"孟玲叹了口气。
自从三年前那场分手后,她就一头扎进了考古的世界。
前男友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从大二开始交往,本以为会走到最后,却在毕业前夕发现对方早己劈腿。
那是她的初恋,也是唯一一段感情。
分手后,她没有像其他失恋的女生那样哭闹,而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业中。
白天泡在图书馆,晚上钻进实验室,连家都很少回。
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对她这种近乎自虐的生活方式很是担心。
但孟玲知道,只有在那些古老的文物面前,她才能暂时忘记伤痛。
擦干手,她走向实验台。
今天刚从工地送来一批新出土的文物,其中有一枚玉镯格外引人注目。
玉镯通体莹白,表面有着细密的纹路,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孟玲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玉镯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
"啊!
"她惊呼一声,指尖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一道小口,一滴血珠正巧落在玉镯表面。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滴血珠没有滑落,而是像被玉镯吸收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玉镯表面的纹路开始泛起微弱的红光,那些纹路竟然在缓缓流动,仿佛活过来一般。
孟玲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实验室的灯光开始扭曲,周围的景象像是被投入了漩涡中。
她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意识模糊间,她似乎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凤凰泣血,天命归位......"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柔软的锦缎。
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
睁开眼,入目是雕花的床顶,繁复的纹路间镶嵌着珍珠和宝石。
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上。
"王妃娘娘,您终于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孟玲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翠绿襦裙的少女正惊喜地看着她。
少女约莫十西五岁,梳着双丫髻,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
"这是哪里?
"孟玲下意识问道,声音却让她自己吓了一跳。
这声音温婉动听,却完全不是她原本的声线。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少女露出担忧的神色,"这里是镇北王府啊,您三日前大婚时坠马昏迷,可把王爷急坏了。
"孟玲的心猛地一沉。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枚玉镯正静静地戴在她的手腕上,只是原本古朴的玉质此刻泛着温润的光泽。
"镜子......"她喃喃道。
少女连忙取来一面铜镜。
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与她原本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却更加精致动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贵气。
这不是她的脸,却又像是她的脸。
"娘娘,您别吓奴婢。
"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孟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向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是翠浓啊,是您的陪嫁丫鬟。
"翠浓急得首跺脚,"娘娘,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环佩叮当的声响。
一个身着华贵宫装的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端着药碗的丫鬟。
"王妃醒了?
"嬷嬷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冷得吓人,"正好该用药了。
"孟玲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我......本宫觉得好多了,这药......""王妃说笑了。
"嬷嬷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这可是太医特意开的方子,您昏迷这些天,都是按时服用的。
"翠浓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递到孟玲面前:"娘娘,您就喝了吧,喝了药才能好得快些。
"孟玲看着碗中泛着诡异光泽的药汁,突然注意到碗沿有一圈淡淡的青色痕迹。
她曾在实验室见过类似的痕迹,那是长期盛放含有曼陀罗成分的药物才会形成的。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紧。
原主的坠马昏迷,恐怕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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