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小巷内,一个瘦弱的少年正被几个酒楼伙计拳打脚踢,几人一边打还一边骂着。
“臭乞丐,敢来我们醉花楼偷东西,怕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今天大爷们就让你知道后果!”
话毕,手中的力度更甚。
少年被打的头破血流,但是一声不吭,仿佛拳头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眼神里充满冷意,甚至带有一丝杀意。
“诶呦!
还是个硬骨头啊,爷爷我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棍子硬!”
领头的伙计来了气,抄起一根粗木棍就要打。
眼看就要打过来了,少年用力侧身躲过,从地上抓起石头对准那个人扔了过去。
领头的不但没打着,自己还反挨了一下,顿时怒不可遏,再次挥棍子朝少年袭来。
“慢着。”
一道声音从伙计们身后传来,几人回头一看,见一身着青衫之人缓步走来。
随手抛出一个钱袋,扔向了伙计,“这孩子带给你们的损失我来赔偿,里面有十两银子,足够你们的损失了,不过这孩子我要带走。”
语气不容置疑。
领头的接过钱袋,跟旁边的伙计眼神交流了一下,说:“哈哈,既然这位爷给了我们赔偿,那这个小东西自然由您处置,不过这乞丐年纪这么小就手脚不干净,大人您要是带回去可得小心了。”
青衫男子眼神冰冷,淡淡开口:“这就不用几位放心上了。”
“那就不打扰大人了,我们几人就先走了。”
几人识趣的离开了此地,没有注意到身后冰冷的目光。
青衫男子走到少年面前,看着他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还全是伤,眸中浮现心疼。
少年看着眼前的来人,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沙哑的开口:“谢…谢谢您救我。”
青衫男子赶忙将少年扶起,坐到墙角,“怎么样,还能走吗?”
“没…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少年回答。
青衫男子眼中更有愧疚心疼,“小六子,把那几个人处理了,没必要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墙上飞身下来一个侍卫,“是,大人。”
“顺便把马车叫过来。”
青衫把少年扶起,“你,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顿,想了一会儿开口,“我姓姜,小时候妈妈一首唤我守儿,我应该叫姜守。”
青衫听完一怔,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守吗?
守为隐忍,为坚守,看来你的母亲希望你能够做到隐忍于事,坚守本心啊。”
姜守没有回话,只是跟着青衫慢慢走向马车。
上了马车,青衫再度开口,“那你我还挺有缘的,我也姓姜,叫姜万,看你年纪,今年应有十三西岁了吧?”
“是的大人。”
姜守回答。
姜万摆了摆手,“不必叫我大人,我看你年纪跟我家小女差不多大,竟过的如此可怜,实在不忍,要不我收你当义子如何?”
听到姜万的话,姜守楞了一下,不明白姜万为什么要这样做,眼中浮现警惕的神色,思索眼前之人的意图。
姜万看姜守的神色,不禁哑然一笑,“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什么意图,只是单纯看你可怜罢了。”
真的是吗?
姜守心想,这世间可没有这么大的馅饼掉他头上。
“既然你有了名,便不需要我再帮你取了,那不如我给你取个表字?
等你及冠之年,首接冠以如何?”
姜万虽然在问,但很明显是在通知。
“多谢大人的赏识,不过…”姜守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姜万打断。
“都说了不必叫我大人,若你不想叫父亲,那就叫我叔伯之类。”
随后也不管姜守怎么想,便自顾的思索起该取什么。
“你名为守,即为‘致虚极,守静笃之意’是为守本心,坚正道,刚才的你给我非软弱,刚强之感,以静制动,以伏待发,守为心性之定,那表字可为行动之策。”
姜万停下想了想道,“守中藏机,蛰伏为崛起,表字就叫伏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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