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处,江溯雪靠在软榻之上,鬓云乱撒,朱唇微翘。
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衣衫领口并未严实系上,赤色鸳鸯肚兜紧紧包裹着那对挺拔的酥胸,江溯雪眼神迷离。
这种熟悉的感觉告诉江溯雪,热毒要发作了。
江溯雪紧紧咬着自己下唇试图强留住脑海中的一丝清明。
服下随身携带的压制热毒的药。
解开衣衫。
此处没有办法沐浴,热毒的热气让江溯雪倍感燥热。
燥热夹杂着烦躁让江溯雪有些难捱。
此次北上,船只己经快入京都,一言一行可能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造成刺向父王的剑。
前路难测,江溯雪有些担忧。
打开的窗户微微一动,黑衣男子跳进了船舱,见到此美景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黑衣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慌张,接着便是冷冽的杀意。
“什么人?”
话音刚落江溯雪便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捂住,再不出半分声音。
手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并没有让黑衣男子半分怜悯。
脖子上冰冷的触感无一不是告诉江溯雪,再动她真的会死。
听着外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黑衣男子看向江溯雪这张美艳迷离的脸,眼眸的杀意更甚。
怪不得他,只能怪这个女子命不好。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搜我们平南王的船!”
丫鬟霜月的声音狠狠的打断了靠近的脚步声。
听到平南王三字,也让黑衣男子猛的停了手,杀意退却。
江溯雪眼神微动,察觉到了男子的变化,手中的暗器也收了回去。
霜月挡在门口哦,指着船头旗帜对着一群官兵破口大骂:“这是我家郡主的闺房,你们胆敢擅闯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霜月简首快要气疯了。
不过是下船寻了些路,嬷嬷侍卫下船采买不过片刻,留下的尽是些胆小怕事之徒。
要是真被这些官兵闯进闯进去,郡主的名声不知道会被外界所传什么样。
平南王,当今大夏唯一的异姓王,战功赫赫可见天子不跪。
与先皇出生入死打下大夏半壁江山,如今镇守大夏南方一带。
夜色昏暗,登船时大家压根没有仔细看,如今一看,却是谁也不敢妄动半分。
平南王最是疼爱妻女,如真被他等冒犯了小郡主,怕是全家老小都活不成了,就算没有孵化的鸡,黄都要给你摇散了。
官差们一个一个面露难受,为首的官差大着胆子:“实在是奉命,不搜也得派人进去看看,哪怕是为了郡主的安全…”江溯雪使劲瞪了一眼那黑衣男子,眼神警告示意男子放开她。
黑衣男子眼底闪过几分迟疑,不过片刻放了捂住江溯雪的嘴,用冷刃抵上女子的细腰。
江溯雪只得厉声娇呵:“大胆。”
江溯雪心里明白,因自己这层身份,这黑衣男子暂时不杀她,而她定然不能让这些官差进来,一方面是为了平南的名声。
一方面则是但凡官兵进来,这个男的可能管不了什么三七二十一真的会要他的命。
“我乃平南郡主,谁敢搜?”
女子的声音虽不大,但是震慑力不小。
江溯雪冷笑一声:“究竟是要捉拿要犯,还是污蔑本郡主窝藏要犯。”
官差立马跪下:“属下不敢。”
光是听着这个声音都害怕啊。
恰巧这时,王府侍卫抬着物资回来了,徐嬷嬷见状小跑着上了船厉声喝道:“大胆!
这是平南王府的船,就算是御林军来了也得掂量一下!”
为首的官差见状,连忙开口:“是有人举报说看见那贼人上船,属下冒犯了郡主,属下这就带人下船。”
徐嬷嬷闻言冷声骂道:“还不快滚”。
官差连忙带人离开。
见官差离开,徐嬷嬷连忙关切问到:“郡主可安?”
“本郡主无事,徐嬷嬷快去忙吧,莫要耽误了行程。”
小姐有危险,徐嬷嬷和霜月立刻意识到。
自家小姐在平南王府从来不会自称郡主,这是在传话。
语毕,江溯雪假意娇柔的看着船舱内的墙角下暗处的黑衣男子,刚刚无暇打量,现下仔细一看男子身量高挑。
虽然一袭黑衣劲装虽蒙住了脸,却莫名透露出一股子矜贵之意,一双黑眸也在打量着她,完全不像一个亡命之徒。
今日之事,总要善后才算稳妥,不管如何,也是怪这个男子命不好,不能算在她江溯雪的头上。
看起来应该是个美男子,还真是有点不忍心呐。
此地不是久留之地,男人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话。
还不待男子下一步动作,鼻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男子一惊,当即便想逃,却己经晚了。
周身无力,刚刚支起身子却咚的一声砸向了地面紧接着王府侍卫涌入,带头的正是徐嬷嬷和霜月。
不好!
“你这贼人真是不要命了,还好我们小姐机智,落到我们手里也算你倒霉。”
徐嬷嬷见状真是要气死了。
抓住了贼人,赶紧告别自家小姐,再指挥侍卫们好好去查查船上各处。
夭寿了夭寿了,刚进京都就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对得起夫人老爷对老奴的信任嘛。
江溯雪莞尔一笑,明媚双眸中似含春水待绽:“我的船好上吗?”
男子皱眉,面纱却被霜月一把拽下,猝不及防地露出了真容。
冷风中,他身着黑衣,身形挺拔如松,面如寒霜,姣好的面容将现在被抓的他看起来尽显几分楚楚可怜,额前一缕碎发随风轻舞,仿佛在诉说他的不甘。
果真是个美男子。
江溯雪心想。
手下毫不留情,接过霜月递过来的绳子,给他捆成了一个大闸蟹。
五花大绑的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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