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着,给新年添了几分热闹。
我蹲在厨房灶台前,往灶膛里添柴火,熊熊燃烧的火苗把我的脸烤得滚烫,可怎么也暖不了我紧紧攥在掌心的手机。
屏幕上的转账记录,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我的眼睛——年终奖到账的六万块,如今只剩下小数点后的两位数字,可怜巴巴地待在那里。
“小萱,快来!”
母亲在堂屋大声喊我,手里高高举着新手机,正兴致勃勃地给串门的婶子们展示呢,“我家萱儿买的,说是能人脸识别,可先进啦……”我望着母亲鬓角的白发,思绪一下飘回到半个月前。
在商场里,我咬着牙刷掉八千块买下这部手机。
当时导购员说这是顶配版,质量好得很,用个五六年都不用换。
那一刻,我觉得特别值,就像之前给奶奶买助听器时一样,只想着能让家人过得好一点。
父亲蹲在门槛上,专心地卷着烟叶,旱烟那独特的味道,和锅里炖肉的香气混在一起,弥漫开来。
“你弟的婚期定下来了,”他深吸一口旱烟,缓缓说道,“你弟媳家那边彩礼要66万,咱家还缺不少。
你在城里工作,收入也不错,能不能先帮衬帮衬。”
我心里一紧,刚想开口,母亲紧接着说道:“是啊,小萱,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他结婚可是大事。
你条件比他好,能帮就多帮点。”
这时弟弟大摇大摆从外面走进来,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地说:“姐,你就别磨叽了。
我这好不容易找着个愿意跟我的,彩礼可不能少。
不就66万嘛,对你来说还不是小意思,你在城里吃香喝辣的,可不能忘了家里人。”
我眉头一皱,看向弟弟,“你呢?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啃老?
结婚这么大的事,你自己一点都不打算付出吗?”
弟弟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我能有什么办法?
工作又累又挣不了几个钱,我才不去干。
再说了,姐你这么能干,帮我一把怎么了?”
柴火“啪”的一声,爆出一颗火星。
我盯着父亲脚上那双我跑了三家店才精心挑选的皮鞋,鞋后跟还沾着田埂上的泥。
他总说在工地当监理轻松,可上次我分明看到他爬脚手架时,安全带扣在最下面一格,心里一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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