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城中近来可有”虎妖“出没?”
此话一出,惹得食客们哄堂大笑。
“客人是外乡来的吧,别说城中,整个新河县都三年不遭妖害了。”
“是啊,这多亏了”槐先生“坐镇。”
“哦?”
着素白长衫二人面面相觑,又问,“这槐先生何许人也?”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加入话题:“槐先生可是位高人呐!”
“打槐先生在新河县住下起,再无怪事发生。”
“我至今都还记得槐先生讲过的,他封印”青眼白龙“的旧事。”
“师兄,青眼白龙是什么妖怪?”
徐正奇低声耳语。
徐文彦摇摇头,他也没听说过:“像是只厉害的大妖。”
“师兄,新河县有如此人物,为何在山中闻所未闻?”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此乃高人也。”
“什么意思?”
徐文彦不予理会,转头作揖道:“敢问这槐先生身居何处,我们乃定阳山”飞鸣宗“弟子,劳驾引荐一二。”
少顷,槐府,大门紧闭。
“哟,真是不巧了,槐先生刚出门去。”
邻居谢绝了二人的拜访,“今天正好是槐先生上香的日子。”
徐正奇不解:“像槐先生这样的高人,也有所求吗?”
徐文彦瞪了他一眼,两人暂且作罢,继续去寻找虎妖的踪迹。
......“阿嚏!”
走在大街上的槐元,喷嚏连连。
“多穿衣啊,槐先生,别染了风寒。”
路人招呼道。
槐元点头示意,继续往北帝庙的方向走去。
表面上他沉稳镇定,实际上慌得不行,这一切都源于三年前刚穿越来时撒下的谎。
在认清自己没有修炼的天赋后,他便编造了个”捉妖师“的身份西处说书。
随着故事的不断润色,在转场至新河县时偶然凭借”青眼白龙“的片段名声大噪,成了家喻户晓的高人。
县令亲自替他置办了府邸,并留他久住。
槐元一时名利熏心,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
冷静后的他深知“纸包不住火”的道理,曾不止一次想要携款跑路。
但坏就坏在,他太有名了,整个新河县都是眼线。
现在的他己经是骑虎难下。
“哎,这如履薄冰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槐元跪拜在蒲团上,忏悔着自己的过错。
门口两个老妇人见这般虔诚的模样,窃窃私语道:“槐先生真是大善人啊,又在给百姓祈福。”
“可不是嘛,月月一次,风雨无阻。”
“新河县能有槐先生这样的高人庇佑,真乃福气啊!”
槐元听得一清二楚,却压根儿不敢回头,心里只觉瘆得慌。
也不知到底是谁的福气,新河县三年来连个过路的妖怪都没有。
上香后,槐元像往常一样摇了签,尽管之前的空白签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百。
庙祝是这样解签的——空白空白,无害无灾,好签!
“不出意外的话......”槐元拾起地上的签条,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否极泰来“?!”
更称奇的是,霞光一闪,签条竟在手中化作了”卡牌“。”
陷进卡“否极泰来”品质“KR”通常“否极从今喜泰来,龙泉磨拂旧尘埃。
莫信守己无他望,闭户深居也获财”效果“从卡组抽一张卡牌“难道说......抽出保底啦?”
俄而。
徐文彦、徐正奇二人急急忙忙赶来,在庙中一顿搜寻却无所获。
“奇怪,罗盘明明有反应的。”
“这里香火鼎盛,怎么能藏妖怪呢?”
庙祝闻言道,“再说了,槐先生还在的。”
“他人呢?”
“额......刚才还在摇签的,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影了。”
二人再次与槐元擦肩而过。
“师兄,会不会是法器失灵了?”
“不应该,也许是槐先生的法力影响。”
另一边。
槐元己经回到了府邸,在门口被邻居拦下:“玉兰嫂啊,什么事?”
“刚才有两个后生前来拜访,说是什么......飞鸣宗?
好像。”
“飞鸣宗?”
槐元诧异。
当年转场时,正因为定阳山上盘着名门正派,才特意避开了凤口县。
他一个冒牌货,怎敢在正主面前舞弊?
没曾想居然找上门来了。
“槐先生,槐先生,你怎么心神不宁的样子?”
槐元回过神来,才发现玉兰嫂正疑惑地注视着自己:“没其他什么事儿先请回吧,玉兰嫂。”
“我想一个人静静。”
话音未落,玉兰嫂就己经被大门挡在了外边,风中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近乡情怯呐,这些年真是苦了槐先生,也没个能交流的同行。”
“我这就上街去将那二人寻来。”
院子内,槐元在树下来回踱步,思绪凌乱。
他难以置信地从口袋里掏出刚才的卡牌,时而铺在桌上端详,时而举起来凝望。
必须尽早参悟出卡牌的奥秘,才能隐瞒住身份。
“否极泰来,想必跟运势有关。”
“从卡组抽一张卡......卡组?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卡?”
槐元转身进屋,一顿翻找后抱出个木匣子。
里边装着的正是他三年前说书时临摹的卡牌,”青眼白龙“等。
“难不成有什么关联?”
槐元将临摹卡叠摞盖放,然后让”否极泰来“盖在最上边。
接着他有模有样地抽卡,把”否极泰来“加入手牌。
可是,除了身旁飘落的树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槐元托着下巴,沉思了一阵。
他将临摹卡和抽签卡放在一起对比,却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难道是因为临摹得不够像?”
“不对,不对不对,临摹卡要是有反应早就该发生了。”
“应该还有其他的,能变出来的卡,才是真正的卡牌!”
槐元茅塞顿开,找到了一种还算合理的解法。
这时,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门外有人大呼:“槐先生,你在家吗?”
槐元心中咯噔一下,试探道:“谁啊?”
“衙门小差,槐先生,出大事了!”
“连捕头请你走一趟。”
连俊风在县衙门任捕头数年,但偶尔也会遇见棘手的问题,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的便会向槐元讨教。
他虽不懂办案,但好歹看过刑侦剧警匪片,多少能给出点新奇的视角。
“什么事这么着急?”
槐元开门,见衙役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北帝庙的庙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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