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可以,淮北王可以,连安乐侯都可以,为什么朕就不可以?”
意识逐渐回笼,我睁开眼,感觉视线有点模糊,昏黄的灯光打在面前一身明黄色袍服的男子脸上,有些发愣。
“为什么朕不可以?”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发丝凌乱双目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杨……霄?”
我试探着开口,叫出脑子里自己浮现的名字。
“你别叫朕的名字!
凭什么那些人都可以,唯独朕不可以?
你知不知道朕才是这天下的皇帝?”
脑内混乱。
他这副样子让我感到有几分不适,但他除了看起来狼狈,并未对我做什么。
我看上去似是被他吓傻了,愣了好半天。
他双手捏住我的肩膀,又一遍对着我开口:“皇姐,这不公平!”
我努力理了理思绪,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凉入侵,边境大败,我朝在战场上先后折了四位将军,后来南阳王、淮北王、安乐侯相继请命出征,却依旧没有扭转局面,淮北王还因此失了条腿。
半月以来连失八城,良将尽折,皇上有意御驾亲征,却被我联合朝中大臣极力阻拦。
我被他推倒在地时磕到了肩膀,现在还冒着些疼意。
终于捋清楚当下状况,我眼含热泪,更加坚持己见:“正因为你是皇帝,所以你不可以。”
听我如此,他又气又急,字字铿锵:“皇姐!!
朕是天下之主,朕要为百姓负责,如今朝中无人,朕若不去,枉为人君!”
我当然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他御驾亲征之时会被敌军一剑封喉,于原平城外曝尸三日,放任鸟雀啄食。
我是当朝长公主,杨静。
在现在的朝堂之上,皇帝掌权三分,我占四分,相国三分。
他比我小七岁,承继正统之时尚且年幼,那时候我年方十三,他不过才六岁稚龄,懵懵懂懂。
先皇遗诏,相国为辅政大臣,由我暂为摄政。
从小我便没学过女儿家的本事,父皇让太傅带着我,一读策论,二学治国。
那时候他已然因为永安王叛乱一事落了病根坏了身子,母后体弱,太后早逝,皇子还只有我胞弟,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所以,他把我当男儿来养,他说,我要护着皇弟。
父皇驾崩那一日,我定定跪在他面前起誓,我定护皇弟周全,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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