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代替那孱弱的月色,落在何仁墨色的头发上,他首起身将外套穿好,起床推开房门。
脚步挪动到餐桌前,一张带字的纸条映入眼帘,纸条上写着:“小何,我很抱歉,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工作需要我,请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的父亲。”
他将表面的纸张撕下后,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字“有事可以找老赵联系我。”
以及一大堆关心他的话语。
他有些烦躁地将纸条揉成一团甩进垃圾桶,门被重重关上。
杂乱的纸条平整地躺在木桌上,多了一很桀骜不驯的字体——知道了何仁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明明是清晨,却太过冷清。
只能看到太阳从天边升起和三三两两的自行车飞驰而过。
他走到离家最近的一座公交站,打算坐公交车去学校。
今日的公交车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拥挤嘈杂。
他落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车子摇摇晃晃的准备启程。
“等一下!”
在最后一刻,少年卡着点干净利落地上了车,他微微低下头地向公交司机表示感谢。
少年刷完卡后,在何仁身旁坐下。
何仁身子往后窗边靠了些,隔出段距离。
头靠窗户上视线轻轻移过,落在旁边那个人的身上。
少年的手里拿着一袋包子,右肩背着书包。
配上那张俊冷的脸,美得恰到好处,但他的眼眸中却有一丝无法形容的炽热。
何仁靠在窗边眯着眼,昏昏倒下。
颠簸的路途摇摇晃晃,何仁的脑袋顺势落在少年结实的肩膀上。
少年怔愣片刻没再动。
夕阳醉倒在白日,树木丛生栌青,公交车行驶在广阔的马路。
温暖的阳光如沐春风,渐行渐远的人们终将会重逢,心里的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白色的教学楼显目的出现在公交站后面,少年视线下移:“同学,到站了。”
惊醒的何仁烦躁的眉头紧皱,头昏目眩的感觉不太好受,让他有些想吐。
“还好吗?”
,察觉到他的不适,少年犹豫了一下,将一颗糖果塞进他的掌心,道:“吃这个,可以稍微缓解一下。”
何仁渐渐清醒,他从少年的肩上离开,看着手里的糖,一股清晰的薄荷味萦绕在鼻腔,小声道:“谢谢。”。
少年没再说什么,起身下了车。
何仁抬眼看了一眼那所高大的学校,觉得眼熟,又望着门口地西个大字——松明高中,他在最后一秒走下车,硬糖纸被他顺手塞进口袋。
现在的时间早错过了高中生进学校的高峰期,除了寥寥几个己经迟到的学生,站在门口焦急的左顾右盼,就只剩下他还没有进学校。
何仁抬起头盯着教学楼发呆,一个男生小声询问道:“哥们!
你也迟到了?”
何仁不明所以地看向一旁,是一个和他平齐的个子,一双标准性的虎牙晃悠悠的,淡淡回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你不用害羞,迟到而己,我们江大班长一定会来捞我的,你呢?
有人唠吗?”
何仁笑了笑着道:“没有。”
“哎!
好惨,迟到了要是没人管,可是会挨一顿骂的,可能还要抄书。”
男生想了想又说:“要不……等一下我喊江大班长一起捞你。”
何仁笑了笑,没有说话,掏出手机拨打了老师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传来朗朗书声,和王希怡温柔的语气:“喂!
您好。”
“王老师您好!
我是新来的转校生何仁,能麻烦您来接我一下吗?
我进不去校门。”
“好,我马上喊人来接你。”
“谢谢老师。”
……“你就是新来的那个…那个转校生!”
男生有些震惊地瞪大眼。
何仁看着他这副的模样的,缓缓道:“我也可以不是。”
男生感觉有被他的话噎到,思索了一会儿接着说:“别呀!
这可太行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风梏,会是你的同班同学。”
何仁看着眼前傻里傻气的刘风梏,笑道:“何仁。”
忽然,刘风梏冲着一个方向露出惊喜之色,激动地喊道:“班长!
我在这!”
远处的身影逐渐靠近,江月走上前跟门口的保安交谈,校门被打开。
何仁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熟悉,高出他半个头的身影,让他忍不住往后退。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一两米的样子,视线相对,两人同时避开了。
“老江,你可算来了”,刘风梏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完了。”
江月静静地盯着刘风梏回道:“就算我来了,你也得完。”
刘风梏愣了一下道:“为什么?”
“我是来接转校生”,江月绕过刘风梏,走到何仁面前停下道:“你好,王老师喊我来接你。”
何仁将视线移到江月的身上,三人一起走到教室门口停下。
江月领着俩人走进教室,王希怡看着三人点了点头道:“江月,你先回位子上坐好。”
“何仁同学过来做一下自我介绍。”
何仁抬脚走上台阶,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悠闲地字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大家欢迎一下何仁同学!”
掌声此起彼伏。
王希怡笑着说:“何仁同学你就先坐最后一排,晚些时候我再调整,刘风梏你给我过来!”
刘风梏惊慌失措地往后躲了躲,被王希怡一把拉着往外拽。
经过长达十分钟的思想教育,刘风梏成功获得了办公室喝茶的机会。
下课的铃声己经敲响,收拾好情绪的王老师走进教室把江月也喊了出去。
刘风梏沮丧的回到座位,老师走后,教室内瞬间嘈杂混乱。
一些同学们看着这位新同学,有些不服气的说,“呦!
这就是‘特招’生啊!”
“切!
不就是走后门吗?
有什么可得意的。”
刚走进来教室的江月向那些窃窃私语的同学喊道:“安静!”
那些交头接耳同学听到江月的话后,只得停下交谈。
何仁侧头趴在桌子上,望向窗外摇摆不定的枫叶树,火红的枫叶如同落入凡间的精灵,留下转机,他闭上眼选择两耳不闻窗外事。
叮叮叮——“下课了,老师们同学们,你们辛苦了!”
扩音机滴答滴答地发出尖锐回响。
教室里的只剩下几个做清洁的,其余的同放学回家了,何仁睁开眼,强烈的太阳撒下碎光,如同细碎的流沙散落在书桌上。
何仁背起书包,匆匆离开教室。
……干净的青色小巷,阵阵秋风送来暖意。
“喂,有事?”
何仁靠在白色的砖瓦墙上,耳朵里传来回话:“今天,过得怎么样?”
“还行”,何仁迟疑许久道:“……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静默了,何仁心里也便有了答案,他叹了口一字一顿道:“……注意身体。”
电话挂断,何仁的眼里闪过一丝烦躁。
砰——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唤回何仁的思绪,一道熟悉的人影从眼前晃过。
“站住!”
一群黑衣男人穷追不舍在后,何仁烦躁的看向那个方向,才不要去管闲事。
忽然,他被人按住,何仁抬眸俯视着眼前的人道:“放开!”
那人却不肯退缩,气愤道:“可算是抓到你了,小兔崽子,给老子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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