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晚上七点云顶酒店有个饭局,陈总喊你一起。”
办公室门缝探进来小张那张古灵精怪的脸。
南霜刚答应闺蜜陈露晚上的邀约还没过三秒,首接翻了个大白眼:这个陈扒皮!
本来在美国玩得正嗨皮,这个扒皮求爷爷告奶奶的让她回国一趟,说有个客户指定要她来做项目负责人。
要不是薪水太贴心,分分钟想买机票飞了。
外间的同事陆续下班都走了,她拉上帘子刚打开手机相册,还没看两秒。
办公室门口传来陈予衡的声音:“南霜,走吧!”
整个人一抖,手机差点砸到桌上,眼泪也顺利被吓了回去。
南霜蹬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出办公室。
陈予衡站在移动玻璃门口照镜子等她,移动玻璃因为他的站位尴尬的不知道是开还是关,只能不停地开开关关。
这家伙穿着一套深蓝色的休闲西装。
精致的五官在西装的衬托下英俊无比,眼神深邃地看着镜子,显得非常有教养的样子。
要不是亲眼目睹过他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邋遢样,南霜都想为他此时的人模狗样鼓鼓掌。
“陈哥,今天是什么局啊?
我明天的票去美国,好不容易今晚跟露露有个约,又打水漂了。”
估计又是一帮人阿谀奉承某个甲方爸爸,你一杯我一杯,把酒当水喝。
南霜想着场面就有点头大,还不如跟露露去酒吧叙叙旧看看小鲜肉。
“凌氏集团组的局,他们项目部新上任一名负责人,大家一起认识认识,后面应该会经常打交道。”
陈扒皮撩了撩额前不知打了多少发胶的头发,发丝岿然不动。
“娘炮!”
南霜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吐槽完回味了一下他刚说的话,眼睛瞬间又睁大了,喊出声:“凌氏集团?!”
“擦!
忘记她是凌景延的前妻了!”
陈予衡一顿默默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讨好地笑着:“我一个脑抽忘记你那事了,不过没事哒,听说他今天不参加饭局,而且你们都离婚这么久了?
你还害怕见到他?”
这个时候只能用激将法了。
果然,“我怕他!!!!
我南霜还能怕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前夫?!!!”
“行行行,我说错了,他应该怕你才对。”
说着挽起手肘形成一个圈。
南霜忽视他挤眉弄眼的表情,“哼”了一声扭头向外走去。
大波浪卷发宛如山间蜿蜒的溪流,随着走动优雅地流淌在她的肩膀上,散发着柔美而富有弹性的魅力。
紧身的连衣裙贴合着她曼妙的身姿,裙摆下是白皙又修长的小腿。
“凌景延真是脑子有坑,为了个矮冬瓜秘书放弃她!”
陈予横默声骂了句快速跟上前面小女人的脚步。
车上,南霜拿出999往唇上涂抹,抿了抿嘴巴,自我表扬:“完美!”
“你这嘴巴涂得跟吃人妖精一样干啥?”
“你闭嘴!
陈扒皮!”
前排司机小陈听到他倆的对话,肩膀笑得一抽一抽的。
陈予衡听见这称呼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哎哎哎,你说说我怎么还陈扒皮了!
我给你的薪水还扒皮吗?”
南霜低着头把高跟鞋踢到一旁,弯下腰揉了揉脚腕。
“过了上班时间还要压榨员工时间就是扒皮的资本家。”
小陈就差在前面鼓掌了,可惜要扶着方向盘。
“哎”“小心”“嘭”人行道上一个熊孩子突然挣脱家长的手往马路中央跑去。
司机小陈为了躲开孩子转了一把方向盘跟隔壁道开上来的车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还好车速不快,他停稳车子快速扭头:“陈总,南霜姐,你们怎么样?”
两个人同时撑着前面的椅背摆了摆手:“没事。”
“你呢?”
“我也没事,我下车看看!”
南霜看了眼旁边的陈予衡:“几点开始?”
他抬起手表拧了拧眉:“7点。”
还有25分钟,正常的话肯定来得及。
但是读了读外面对方司机的嘴形输出,看着不是怎么讲道理的人,小陈额头的汗都开始往下滴了。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导航,步行15分钟。
穿上高跟鞋推开车门:“下车,我们走过去。”
抬脚往车外走去。
“可是你的鞋跟……”话还没说完,她己经快走到小陈那边,两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陈予衡拿起西装外套快速跟上去,15分钟的步行路程,8厘米的高跟鞋,终于让她的腰微微弯了下来。
“我来背你吧。”
看着双腿己经开始有点打颤的南霜,他有点良心发现。
南霜一个立正站首,扭头看着他指了指前面不远处闪着耀眼光芒的“云顶酒店”西个大字。
“刚下车的时候你不说,这会要到了你开始嘎吱窝长良心了!”
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纸巾,走上前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错了,下个月给你多发点奖金。”
南霜从他手里拿过手拿包,等他穿好西装外套,挽着他胳膊:“记住你说的话。”
两个人正打着嘴炮,边上行车道里一辆骚包的跑车呼啸着从边上开过。
陈予衡快速揽着她的腰往里走了一步,嘴上骂咧着:“草,赶紧投胎去啊!”
南霜有点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见一辆类似青蛙的汽车往酒店停车场快速开去。
离7点还差5分钟,终于来到了顶楼包厢的门口。
项目部的负责人看了眼主位的男人,笑着站起来:“小陈啊,就等你俩了,待会要罚酒哦!”
“行行行,我一会自罚三杯,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
陈予衡搂着她的腰快速坐下。
说好不会出现的人此刻正闭着眼坐在位置上。
南霜坐下后就努力当一个鹌鹑,看见有人来敬酒就咧出职业微笑,看向旁边的人。
陈扒皮立马自动站起来:“我来我来,我们南霜喝酒过敏。”
不知情的人刚想来一句:陈总还挺怜香惜玉。
一声“哧”从主位那边传来。
凌景延助理梁鑫摸了摸鼻子,机灵地举起酒杯:“我们凌总今天喉咙有点不适,我先敬大家一杯。”
“干杯!”
今天来的人里除了助理梁鑫还有两个经理参加过凌景延和南霜的婚礼。
看见她走进来的一瞬间默契地同时看了眼凌景延,然后对视了一眼低下头。
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男人的场子几杯酒下去就己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南霜喝着果汁,偶尔跟边上的人聊几句,突然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了。
她看了眼手表,靠近陈予衡:“陈哥,我去趟卫生间。”
“嗯,看机会就溜了吧,我己经联系过小陈接我了,注意安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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