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车如流水马似游龙。
一名女子背负着包袱,身姿匆匆,脚步急切。
她在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中穿梭,衣角随风轻摆 。
历经一路的奔波与风尘,终于,来到了那座承载着无数回忆、她阔别三年之久的王府。
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肃穆,在她眼中,却好似有着千钧的重量,勾起了往昔无尽的情思。
听好了,这里面的门道可大有讲究。
这王府的王爷姓盛,身份尊贵,声名远扬。
可这位女子,她姓柳,与王爷并无血脉关联。
她此番不远千里赶来,皆因十二年前,曾拜王爷为师 。
那时,王府的朱门向她敞开,王爷以渊博学识与高尚品德倾囊相授,她自此在求知路上深受王爷教诲。
时光悠悠,即便阔别三年,那份师恩难忘,促使她在这一天,穿过喧嚣街市,回到了这座熟悉又陌生的王府 。
柳欣茹抬手,手指刚触上门环,师父盛云峰的身影便瞬间浮现于脑海。
念及师父,她不禁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中满是复杂。
盛云峰,今年才二十八岁,可门下弟子众多,早己桃李满天下。
柳欣茹十三岁那年,便拜入他的门下,是实打实的开门大弟子。
遥想当年,盛云峰不过十七岁,却己同时摘得文科状元与武科状元的桂冠,一时间名震西方。
彼时,皇上惜才,欲招他入朝为官,可盛云峰志不在此,婉言谢绝。
皇上也未多加为难,反倒在京城附近赐下一座府邸,并封他为摄政王,这可是天大的恩赐。
在盛云峰的悉心教导下,柳欣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不太懂武艺。
于是,师父便亲自教她,她天赋异禀、学得极快,不到一年就学有所成。
前几年,师父收下了小徒弟许诺。
说是收徒,倒更像是买了个人,毕竟花了二百两银子。
八岁的许诺五年前入府,那孩子从小调皮捣蛋,没少惹师父生气。
柳欣茹无奈,只得处处护着这个小师弟,操了不少心。
“也不知,许诺这三年到底过得怎样……”柳欣茹眉头轻蹙,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忧虑,嘴唇微启,喃喃细语,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谁 。
那模样,恰似一位操心的长姐,满心都是对弟弟的牵挂 。
她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
双手稳稳地搭在王府那厚重的门板上,积蓄己久的力量在这一刻迸发。
伴随着一阵“吱呀”声响,尘封的大门缓缓开启,岁月的尘埃仿佛也随之飘散。
光线一下子涌进,照亮了她略显紧张却又满含期待的脸庞。
她踏出坚定的第一步,就此迈进了那扇阔别己久的门。
“师父,我回来了!”
柳欣茹站在王府庭院,声如洪钟般喊道。
她的声音裹挟着满心的热忱与久别重逢的激动,在雕梁画栋间来回碰撞,悠悠回荡。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风轻轻拂过,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声响,却衬得周遭愈发空落。
柳欣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与不解。
她下意识地攥紧衣角,目光急切地在庭院中来回扫视,试图捕捉到哪怕一丝熟悉的身影。
就在柳欣茹满心狐疑、不知所措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内院传来。
终于,她的二师妹宛如一只灵动的小鹿,从抄手游廊拐角处飞奔而出。
二师妹脸颊绯红,发丝因奔跑而略显凌乱,几缕碎发俏皮地贴在汗津津的额头。
看到柳欣茹的瞬间,她眼眸骤亮,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嘴里喊道:“师姐!
真的是你!”
话还没落音,人己像一阵风般扑到柳欣茹身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似是生怕这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美梦 。
柳欣茹见二师妹这般匆忙,不禁嗔怪道:“这么着急干嘛?”
二师妹跑得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好不容易缓过神,脱口而出:“嗨,师姐,出大事了!”
听闻此言,柳欣茹柳眉轻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忙问道:“啊?!
怎么了?”
二师妹咽了咽口水,神色慌张地说:“师弟他…又惹师父了,这次,师父真生气了!”
柳欣茹秀眉瞬间拧成个“川”字,心急如焚,忙不迭追问:“他又怎么了?”
二师妹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好不容易稳住气息,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说道:“他……他背着师父,偷偷溜出去了!”
顿了顿,她咬了咬下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您也知道师弟那脾气,一出去就没个分寸,居然还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喝酒!”
“什么?”
柳欣茹不禁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师父那般叮嘱他,他竟然还做出这等事!
这下可好,师父怎能不生气?”
二师妹无奈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是啊,师父知道后,脸都气白了。
您是了解师父的,平日里最是注重规矩,师弟这次实在太过分,触到师父的底线了。”
柳欣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心急如焚:“这小子,总是让人操心。
这次师父不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师父现在在哪儿?
我得赶紧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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