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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倒英文

匿名记者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倾倒英文》男女主角易安白是小说写手匿名记者所精彩内容:木伦在多泽脉的腹地意味大海之此处离大海还有三千余而最大的湖泊也不过是山脉下不能泛舟的水也许是第一个发现此地的游牧将此处被山风吹拂的牧草错认成了大将牧草泛起的波涛看成了海这个名字就这么延续了下木伦城是多泽山脉中最繁荣的城或者说是唯一的城山顶的融水形成了溪溪流交汇成河河口开辟了谷而木伦城是两条河流交汇的地城北的深巷住着一个铁他的院落在...

主角:易安,白石   更新:2025-05-03 05: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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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伦城,在多泽脉的腹地中,意味大海之城,此处离大海还有三千余里,而最大的湖泊也不过是山脉下不能泛舟的水域。

也许是第一个发现此地的游牧人,将此处被山风吹拂的牧草错认成了大海,将牧草泛起的波涛看成了海浪,这个名字就这么延续了下来。

木伦城是多泽山脉中最繁荣的城市,或者说是唯一的城市,山顶的融水形成了溪流,溪流交汇成河口,河口开辟了谷地,而木伦城是两条河流交汇的地方。

城北的深巷中,住着一个铁匠,他的院落在寺庙与集市之间,黑瓦的民居深处,山的最低处,粉色的花瓣经常落在他的院落里和棋盘上,院落门口总是卧着一黑一白两只慵懒的猫。

他是易安,白氓最喜欢的人,上一代族长在病故之前,经常带他来铁匠的住处,带去几卷经卷和一些银两以及遗留下来的书画。

易安的皮肤雪白,长发裹在毡帽里,总是佩戴着一柄剑鞘精美的长剑,易安修长而挺拔,像他佩戴着的长剑一样。

易安时常独自一人骑着马进入群山之中,和巫师们不同,易安的兴趣在于物,他钟爱一切美丽的事物,以及锐利的,可以割开敌人喉管的金属。

女人们有时候会看到易安全身赤裸地在山间的温泉里游弋,像一只独角兽,女人们的嬉笑易安好像充耳不闻,只是眉头紧蹙。

上岸的易安戴上毡帽,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女人,甚至男人们都会呼吸停顿,有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昏厥过去。

易安除了为达官贵人打造随身的器物,也对过往的一切感兴趣,他的祖先来自更遥远的西边,更早的时候是僧侣,是巫师集团的一员,传说易安的一位祖先在一次漫游中,找到了一块巨大的陨铁,因为某种原因,相信这块陨铁具有不同寻常的力量,在对于金属的兴趣中,逐渐变成了铁匠。

只是易安的家族始终保持着作为僧侣时的一切戒律,人们时常能在寺庙中看见易安跪坐的身影。

而易安太美了,人们时常驻足看着易安,忘了耕种,叫卖,纺织,甚至祈祷。

只是易安所信的神明与众人不同,本能的对异类的厌恶,被对于美的渴慕消散了。

易安与白氓的结好可能则是出于本能的怜爱,又或者他们的体内有着同样的血,两个人就像两只熟识的猫一样喜欢彼此。

易安常常带着幼时的白氓在山谷中玩耍,放鹰逐犬,在深谷中嬉戏,在海一样的草地上酣睡,有时易安会带着小白氓去很远的地方,与带着驼铃的商队一起,这些记忆在白氓的脑海中都己经沉睡了,和更古老的记忆一起。

白氓忘记了自己在冰窖中呆了多久,冰窖是在盛夏储存冰的地底的孔洞,己经废弃了很多很多年,如今木伦城己经没有人在夏日依然需要冰与桑葚枇杷制成的饮料,没有人负担得起遥远的运费,南方的驰道也早己废除了。

冰窖是白氏作为君王的时候,地方上的大族修建的,在连年的战火中,连当时闻名一时的李姓也销声匿迹了。

只留下巨大无比的冰窖,仿佛昭示着过去的辉煌,也低语着如今的落寞。

在冰窖中高呼会产生回音,通往地底的冰窖犹如天然的黑牢,白氓就在这里居住,囚禁着。

冰窖中的食物并不充沛,白氓因此有了很多回忆的时间,回忆自己在幻觉中的疯狂是如何发生的,自己是如何失控的,即使他不认为那是种疯狂。

是什么驱使他呢,他想起自己曾经身处的山洞中,那个仿佛有着无限力量的山洞,通往另一条道路的山洞。

那是个在雅丹地貌中的洞穴,处于一片不大的沙漠中,在嶙峋的怪石间,他看到了一个山洞,一个堆满了什物的山洞,山洞里堆满了枯黄的经卷和奇怪的图画,画上的鬼神都扭曲得骇人,或者丰满得犹如成熟的稻穗。

经卷记载的内容既不是藏宝图,也不是关于人间的秘密,而在描绘另一个世界,没有人署名,堆积的犹如山一样的物什是被谁运送到此处的?

是和自己的先祖一样的亡国之君吗?

自己的先祖只是不停囤积财宝,随着对西北方涌来的牧马人的恐惧而不停堆积财宝,而钱财随着臣民的背叛而被侵蚀,随着无限的贪欲和对选拔新宫女,更大的后宫和更多的宫殿的渴望而被侵蚀,在即将亡国的时候,这样的贪欲更加强烈。

留在平京的最后一任帝王,腰阔十围,力能抗鼎,人人歌颂他的太平与丰功伟绩,在歌功颂德中,他沉迷于恢弘的祭典与音乐,宫女与狗马。

他是白氓叔祖的儿子,数百年的基业似乎就在一片歌舞生平中崩塌了。

留存在元佑城的列王纪中,记载了白氏之前数代帝王的倾倒,那些星官以德行为世间生灭的正道。

恍惚中,白氓想起了听年龄较长的人说,先祖在近乎逃难的迁都中,所带走的都是古玩珍宝,奇珍异兽,金银细软,图画里画的都是歌舞升平的景象,带的都是生活中最华而不实的事物,以至于宫辇在经过村落寻求休息时,被闭门谢客,那些土里土气的乡下人甚至拒绝古玩玉石作为维持体面的赏赐。

庞大的车队慢慢散落了,前代的珍宝被不停偷走,或者干脆舍弃。

白氓的祖先并不是唯一一支在战乱中生存下来的圣裔,却是唯一一支保留了祭祀的圣裔。

宗族仍然会聚会,禁忌仍然被遵守,无人在意的白石被这支小部落保存了下来。

白氓的祖先是旁支,始终被忽视的旁支,更早的时候曾经是江南一片富裕地方的王,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族中的青年有的会像巫师一样进入深山之中。

有的甚至精神恍惚,染上疯病。

每年的射猎和集会中,被越来越优柔华贵的王族们耻笑。

也许白氓只是继承了近祖的血,更加疯狂的继承者。

一个嗜酒的王,甚至预言了国家的沦丧,在盛大的庆祝仪礼上一边饮酒如同被附体一样胡言乱语,不停地告诉他人国家将要灭亡,国家将要灭亡,往北方去,北方有火种,只是不停地重复这些阴冷的话语。

最终被秘密地处以碟刑。

他的死没有人在意,除了白氓的祖父,他悄悄偷走了白石和白氏的箴言书,其实这些事物被锁在重楼里,被认为是己经无用的迷误与可笑的魔法师的作品。

也许这个洞窟藏物也是一个逃离的王族所带走的。

似乎洞窟的主人在生前就己经离开了此处,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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