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匠张大山抹了把额头的汗,窑炉里的火光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
他刚把最后一批陶胚送进窑口,就听见院门吱呀一声响。
这声音在寂静的黄昏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张大山站在窑炉前,眼神专注地盯着那炽热的火焰,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他的双手沾满了厚厚的陶土,粗糙而有力,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他几十年来与泥土打交道的经历。
这些年来,他几乎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烧制陶器,从清晨到夜晚,从春夏到秋冬,窑炉里跳跃的火苗见证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劳和汗水。
此刻,窑炉里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顶峰,炽热的火焰不断舔舐着那些精心塑造的陶胚。
每一个陶胚都是张大幡的心血结晶,它们不仅承载了他的技艺,更寄托了他的梦想。
他深知,只有经过这道高温的洗礼,才能让这些陶胚真正成为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因此,哪怕再累再苦,他也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然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妻子王秀娥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抱着纺锤站在屋檐下,靛蓝布裙沾着棉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又这么晚!”
她的目光扫过张大山的脸庞,眼中闪烁着一丝责备,“日日守着你这破窑炉,家里米缸空了三天都不知晓!”
张大山回过神来,看到妻子站在那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知道,自己的确疏忽了家中的琐事,但烧窑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他毕生追求的艺术事业。
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用平静的语气解释道:“你当烧窑是玩泥巴?
四十斤陶土要捶打两个时辰,窑火稍有不慎整炉都废……”话音未落,他又转过身去,继续关注着窑炉内的变化。
王秀娥见状,不禁更加生气了。
她将手中的纺锤往石磨上一磕,棉线应声而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举动不仅表达了她心中的愤怒,也象征着两人之间日益加深的隔阂。
她大声说道:“总比我强!
从鸡叫三遍到月上柳梢,纺线、织布、染布、缝补,还要顾着灶台!
你倒好,晌午还能在窑场树荫下打个盹。”
听到妻子的话,张大山沉默了片刻,内心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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