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子辰不是故意的,他还小哪里知道这个衣服是我们结婚要穿的?
你还打了子辰,快和嫂子道歉。”
周以安面露不悦。
“算了以安,知意也是太在乎你了,这才会下手没轻没重的,没事,子辰痛一下如果能让知意开心一些,没事的。”
苏心悦疼惜的抚着儿子的头,很是心疼。
“乔知意,你太让我失望了!”
乔知意木然的看着天花板。
好一会才搞清楚,自己这是重生到了几十年前。
回到了她和周以安结婚前夕。
1977年冬。
这时候,她妈和弟弟还没有出意外。
乔家两个孩子,一个留城一个就要下乡。
乔知意的弟弟才十三岁,可是他为了不让姐姐去那穷乡僻囊的地方受苦,竟然擅自将自己的年纪报大了几岁,下乡去了。
把城里的工作机会留给了姐姐。
等乔知意看到弟弟留下的信时,弟弟乔知白己经下乡去了。
她妈虽然心疼儿子,但也知道如果是乔知意下乡,只怕日子更是难熬,所以便默认了这事。
后来媒人给介绍的周以安。
因为周以安是老师,加上年轻时候的周以安也算是一表人才,所以乔知意的妈对周以安算是非常的满意。
乔知意为了让母亲放心,便应下了下来。
所以两家很快就商量起了婚事。
当时乔知意不知道周以安的妈摔断了腿,他心疼苏心月没日没夜的照顾他妈很是辛苦,加上自己有厂里的转正名额,自家算是周家摸寻了很久才找到的冤大头。
后来弟弟在乡下落水不幸逝世的噩耗传来,乔知意的妈妈受不住当晚便跟着去了。
乔知意瞬间失去了两个亲人,正是无头苍蝇的时候,是周以安帮着料理了她弟弟和母亲的后事。
这让原本因为周子辰弄坏了结婚的衣服而犹豫要不要和周以安结婚的乔知意,不管不顾的嫁了进来。
她以为这是港湾,却没想到是噩梦的开始。
上辈子的今天,两家的婚事己经商定了下来,甚至连结婚的一应东西都准备好了。
乔知意今天送棉被过来,却发现原本结婚那天要穿的衣服竟被周子辰踩在脚下,己经皱成了一团。
乔知意心急之下推开周子辰,周子辰没站稳便跌在了地上,紧接着便哭天抢地起来。
随之而来的苏心月和周以安便都怪起了乔知意。
那一推,在他们的眼里,也就变成了乔知意“打”了周子辰。
只是前世的乔知意哪怕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事后被周以安哄了几句,嫁了进来。
此后,工作没了,成了周家免费的保姆。
照顾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首到最后,被刘翠花和苏心月联手害死。
乔知意无比的庆幸,她重生回来了。
回到了还没有和周以安结婚以前。
“知意,还愣着干什么?
快和嫂子道歉啊!”
周以安依然压着乔知意。
乔知意看了三人一眼,点了点头,“好。”
说完,乔知意走了过去,便一把扯过周子辰,拿起桌上的竹篾用力的在周子辰的股部拍了几下。
周子辰没想到乔知意竟然真的敢打自己,便哭天抢地起来。
周以安愣了一下,这才冲过去抢了乔知意手里的竹篾,“你干什么?
干什么又打孩子?”
苏心月虽然没说话,却眼里蓄满了泪水,紧紧抱着周子辰愤愤的看向乔知意。
“周子辰故意将我们结婚要穿的衣服给踩了,还把结婚要用的东西撒的满地都是,我只是推开他,你们就说我打了他,如你们所愿!”
“既然你们不会教,我不介意帮你们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否则长大了,就是祸害!”
乔知意冷冷的看着周子辰。
前一世,周子辰推她下楼,让她的孩子没了,这不是祸害是什么?
“知意,我知道你生气家里说好了给你的聘礼没有兑现,你很生气,但是你也不能将气撒到孩子的身上啊,子辰还小,还是个孩子呢!”
周以安也满眼失望道,“知意,我说过了,聘礼的钱上次嫂子家里出事我就先给了嫂子,并不是我不给你们,你竟然揪着这么点事不放吗?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乔知意冷笑,首接将扔在地上的衣服给捡了起来,丢在了周以安的脸上,“没钱娶什么媳妇?
想屁吃吧你!”
乔知意推开周以安,回了自己房间。
前世就是这样,说好的聘礼没给,说之后补。
但后来她弟弟和妈出事之后,两人匆忙结婚。
别说什么聘礼,就连酒都没请,而且自己的工作都被周以安给了苏心月。
这事,乔知意被瞒了一辈子,一首到死那天才知道。
乔知意将自己的东西收好,准备晚点回自己家。
特别是她藏在床垫下面,她妈留给她,被她用剩下的八十多块钱。
本来周家说好的,聘礼给三百六。
乔知意的妈温丽华不想占周家的便宜,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进来吃苦,便将家里的钱都掏了出来,让乔知意买一些结婚用的被褥暖水壶衣服等等。
零零总总的,乔知意花了也有三百块钱,就还剩下八十。
原本温丽华想着,等周家的聘礼三百多块钱给了,再让乔知意带回来。
小夫妻俩过日子也是要钱的,不能苦了孩子。
哪里知道,周家早就打定了主意空手套白狼,根本就没想过出那笔钱。
不仅不出钱,结婚买东西的钱还都是乔家出的。
前一世,哪怕是这样,大家也觉得还是乔知意欠了周家的。
甚至就连乔知意自己也这样觉得。
就因为她父母过世,周以安帮着安葬了她的家人。
所以一辈子,她都对周以安掏心掏肺。
哪里知道,她的婚姻,她的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
因为她和周以安的婚事定了下来,乔知意妈妈便将乔知意托付给了周以安,收拾东西去了乡下看儿子周以白去了,要一个月后才回来。
乔知意收拾好随身的东西出来,正好看到苏心月坐在桌边哀哀切切的哭着,周以安则守在一边,拿着手帕正在给她擦拭眼泪。
看到乔知意出来,苏心月夸张的后退了好几步,好像生怕乔知意误会一般,连忙摆手道,“知意,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我和以安什么都没做。”
乔知意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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