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丁敏君立刻拔剑，满是警惕。
“丁师……师姐，马师弟……”声音有些弱弱的，还有些哽咽。
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元军高手追来了呢。
“明霞师妹，你来这儿做什么？”
丁敏君微微蹙眉，刚才的话岂不是都被她听了去？
“我……我想带我爹回去。”
说着，李明霞擦了一把眼泪。
马凡走上前去，帮她擦了擦泪水，“师父己经救回来了，仇，也会报的啊，别哭了。”
随即，把银票收回，换成两个二十五两的钱串子，塞到李明霞手中，“不哭了，有钱能买糖吃了。”
“喎！
逸尘师弟，我的呢？”
丁敏君有些不喜，总是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马凡随手一丢，首接把另外二十五两丢了过去。
“怎么才二十五两？
把我的钱，分给她了？！”
丁敏君眉头紧蹙，盯着李明霞神色不善。
马凡忽然转过头，笑道，“多要也可以，看看腿。”
丁敏君脸色一变，把她当什么人了？
有些气愤，正要发火，马凡己经上山了。
次日，马凡为师父摆了灵堂，众多师叔师伯祭拜过后，便归于平静。
一切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也好像峨眉山上没有师父这个人似的。
灭绝师伯的惩罚，也没来。
这日子该过还要过。
马凡整理着账册，算着山下铺子的营收，这些都是这五年来，攒下的资产，每月一千五百两的纯利，可是来之不易。
马凡做账，做成了一百五十两的纯利，掩人耳目。
这个年头儿，吃上一口饭都不容易，人工几乎没成本。
峨眉山也不富裕，凭借地租，勉强养活这万数来人。
真正的峨眉弟子，其实很少，多数都是卖身华山求活路的百姓，这几日，山下又传来谁家的小娘子被乌林答木儿祸害了，谁谁又被杀了全家，谁谁家的孩童被他当做箭靶射死。
不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他死呢。
马凡翻过一页，忽然看见了一张纸条，随即笑了出来。
此后的几天，目送灭绝师伯下山，前往武当参加张三丰的百岁寿宴，峨眉山上几乎空了大半儿。
当天夜里，马凡便悄无声息的下山，刚出了山门，就被人叫住了。
“马逸尘！
你干什么去！”
马凡转头看去，丁敏君提着剑，冷冷的盯着他。
“下山挣钱啊，你也不想没有钱拿吧。”
“哼！
你别糊弄我，师父下山前交代了，不许你下山寻仇！”
随即，丁敏君语气软了一些，“要报仇，等你长大了……”马凡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长大？
五年？
十年？
我只争朝夕。”
丁敏君正要去骂，马凡己经不见了踪影，心中一慌，匆忙跑下山去。
嘉定府城。
庆康坊还灯火通明，这个权贵居住的地方，从来没有宵禁一说。
忽然间，街上传来吹吹打打的喜乐声音，伴随着新娘子的哭嚎求饶声，传了出来。
许久之后，乌林答木儿从轿子中钻了出来，系着腰带，“真不错啊，小娘子够滋味儿。”
伸了个懒腰，朝着人群外走去。
这时，被元军压在地上的男子才被放开，迅猛扑到轿子前，不等掀开轿帘，血迹就缓缓从缝隙中流了出来。
缓缓掀开轿子门帘，顿时呆坐在地。
“啊！！
死……死了……娘子……娘子啊！！！”
乌林答木儿回头翻了个白眼，走到墙跟，解开腰带，正要放水，忽然从墙头顺下来一个什么东西。
夜太黑，没仔细瞧见，酒喝的太多，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乌林答木儿感觉脖颈上一紧。
整个人就被巨力带到了墙头，生生卡在了那里。
“大人！
小心！”
护卫想要帮助他斩断脖子上的束缚，可是那东西己经勒进了皮肉里。
“啪！”
墙壁那边，马鞭一响起，随即便是‘唏律律’的马匹嘶鸣。
乌林答木儿的头，顿时飞上了夜空，鲜血喷洒，好似是血液将头颅生生顶起。
忽然间，头颅……不见了！
旁边的府邸，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一道黑影骑马冲出，朝着大街尽头飞奔而去。
“在那里！
抓刺客！”
若是抓不住，他们都要死！
不多时，马凡踢着一个篮球大小的木球，从狗洞中爬了出来，看了一眼那渗出血迹的轿子，面带笑意的离去。
走进一家宅院中，马凡看着看门的老宋，见他脸色不太好，随口问道，“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出事儿了，峨眉的人来了。”
老宋抽了一口焊烟，满是忧心。
马凡却是无所谓，抱着比自己身体都宽的木球，走进客厅。
“师伯？
您不是去武当山了吗？
怎么回来了？”
灭绝这才阴沉着脸，转过身来，“啪！”
一巴掌打在马凡的脸上，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静玄上前两步，将马凡与师父挡开，算是彻底挡住了灭绝再下手的可能。
“真是的！
小小年纪，就敢开青楼！
这一巴掌，挨得可不冤枉！”
静玄擦了擦马凡的小脸儿，又帮他揉了揉脸颊。
“家主！
元军查上门了！”
老宋在院中一声喊，随即就听见破门声。
静玄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拔剑，马凡一把把剑推了回去，大声说道，“慌什么，打开大门，让官老爷们好好看看，可有歹人啊。”
“为了咱们的安全，官老爷们可是费心费力，大晚上的还要忙碌，看的我心疼啊。”
说着，马凡抱着木球走出门外。
“老宋啊，准备些碎银子，犒劳犒劳这些官老爷，天亮了，再去府衙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儿。”
有了马凡发话，一众人这才安稳下来，任由元军挨个房间搜索。
静玄看着老宋舔着笑脸，挨个发银子，心中有些不喜。
“静玄师姐，这个太沉了，你帮我拿一会儿。”
静玄接过那木球，上面沾了不少土，还有些什么东西渗了出来，有些恶心，做工倒是精细，鲁班锁，是这小子用来开智的。
送走元军，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追查就是半个月，乌林答木儿一死，就差满城欢庆了，可是不敢太过。
走在街上，马凡都能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舒畅。
“呦呵？
小马掌柜？
怎么还您亲自压货啊？”
马凡跳下马车，抱着那个木球，就走到了那城门守将前。
“这不是师伯有令，说是北边闹起了逆贼，经商环境不太好，要我亲自去看看嘛。”
说着，把手中的木球塞给他，翻找起自己的袖袋来。
“哎呀！
你这是什么玩意啊？！
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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