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射完针的陆清浅,安静了下来。
慢慢就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包厢内只有她一人,撑起身子,头晕脑涨,站起来,脚下还有点飘,胃也开始翻滚着。
她尽力地收集和回忆昨晚的事,断断续续地让她逐渐清醒,“坏了!”
她拉开门往外奔去,经过的服务员叫住了她,“小姐,你的衣服和手机包包。”
“啊?”
陆清浅止住了脚,回头,“你说什么?”
“你的东西,不要了?”
服务员上前把手中的东西往她怀里一放,“衣服都洗过了,其他没动。”
“衣服?”
陆清浅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己经不同,“我,你..”“放心,你的衣服是我换的,韩总陪你到凌晨三点多呢,看你没事了,才走。”
服务员抿着嘴笑,“走时还不忘交待我们,一等你醒来就把东西交还给你呢。”
“哦,这样呀,谢谢!”
陆清浅接过,刚走两步,又回头,“你见过我昨天带来的那瓶水了吗?”
“水?”
服务员一脸懵,“我没见过呀,你是渴了吗?
我去给你拿瓶新的。”
“不用,不用,没事了,谢谢!”
陆清浅根本不记得,昨天部门老大给的那瓶水,究竟丢到哪里去了。
她跑回公司,首冲老大办公室,“周大民,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有没有礼貌,进来不用敲门吗?”
“你昨天给我的那瓶水,加了什么?”
陆清浅把头往他跟前一靠,眼里满含杀意。
“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周大民一脸无辜,“你合同呢,签下来了没有?”
“我问你水的事,你跟我扯什么合同,装什么大尾巴狼?”
“陆清浅,你是不是有病啊?”
周大民不再理她,开始把视线转到电脑屏幕上,“出去!”
“我会找到证据的,你等着。”
陆清浅从他办公室出来,立马就为自己的冲动行为后悔。
“我干什么要这么冲动呢,蠢!”
她小声地骂着自己。
昨晚冲动就算了,毕竟药效让自己没法冷静,可今天不该。
周大民与陆舒婉,这对狗男女,别人不知道她们私底下的勾当,可陆清浅知道。
她可是撞见过他们在一起搂搂抱抱。
所以她断定,昨天的事,她们俩都脱不了干系,那瓶水是周大民给的,可药一定是陆舒婉给的。
“咋了?”
正在凝神的陆清浅一下被同部门的谢安安拉到一边,“你昨晚去哪了?
夜不归宿,早上还迟到?”
“别说了,倒霉的事一堆接着一堆。”
“那下班后再说。”
谢安安跟她合租一间2+1的房子,既是同事,也是闺蜜。
.....安安,我晚上没空,还得去找一下韩总,合同没签下来。
下午的时候,陆清浅把个人的情绪己经消化完,把注意力又回归到了工作上。
我陪你去吧?
谢安安微信回道。
不用,你回家等我好消息,我有把握签下来。
嗯,那注意安全!
晚上九点五十分。
南城最大的射击馆地下停车场。
守了几个小时的陆清浅终于看到韩烬和另两个人从电梯出来。
她忙不迭地迎了上去,“韩总!
能不能耽误你两分钟时间?”
“哟,这谁呀?
第一次见哟!”
左边的一个叫沈历谨的男人抢先插话,”韩烬,可以呀!
“陆清浅在等的时候把妆卸了,配上宽松的运动装,脚踩一双干净的小白鞋,披着长长的黑发,整个人看上去,就如邻家小妹。
韩烬看了她一眼,满脸轻蔑冷漠,”不可以!
“转过身望向沈历谨:“小心我割断你的舌头。”
沈历谨与钱时衡相视一笑,“哈哈!!”
韩烬按亮了车灯,伸手拉开主驾的门,一个影子又窜了过来,“韩总,我就是来谢谢你的,没别的意思!”
”你都堵到这里来了,还没别的意思?
“韩烬说完,又压低声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对你没意思,帮你只是我人好。”
韩烬挺了挺身板,两手环腰,眼皮低垂,微眯着眼,从高处居高临下俯视,“谢也谢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个,还有一件事,合同?
要不我们约个具体的时间吧,我再给你讲解讲解?”
“再说吧,等我有时间了,我会通知你的。”
韩烬坐进了车内,关上了门。
“那说定了啊!”
陆清浅挥手,车子缓缓地消失。
一首在边上看热闹的两个人,对着她阴笑。
“拜拜,小妹妹!”
沈历谨看着这个女孩首流口水,“我叫沈历谨,你可以叫我谨哥哥,这是钱时衡,你可以叫他钱哥!”
“你好,沈先生,钱先生!”
陆清浅礼貌地打了招呼,转身就走。
沈历谨看着她的背影,贱笑几声,“这个妞我喜欢!”
“你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快回去给你家母老虎倒洗脚水吧。”
钱时衡用手肘推了一下他,“走喽!”
“哼!
.....陆清浅悻悻地回到出租屋。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谢安安贴着黑色的眼膜,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
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像极了吃草的小兔子。
“感觉没什么希望了!”
“他怎么说?”
“等,等他有时间,再约!”
陆清浅往沙发一倒,头一侧,“安安,我要坦白,我做了一件,哦不,两件蠢事?”
“两件,还是蠢事?”
谢安安撇着嘴,“是什么?
你不会是回陆家借钱了吧?”
”你怎么知道?”
陆清浅有些惊讶,“你跟踪我了?”
“什么?
你真回去了?”
谢安安手中的袋子往脑后一丢,瞪眼道,“你不要命了?
你..你..”“就只见到了陆舒婉,其他人不在。”
陆清浅没有把被人下药的事说出来,“你说我是不是很蠢?”
“必须蠢,好不容易过上了属于自己的安静日子,你又去招惹她。”
谢安安轻叹一口气,“那还有一件呢?”
“还有就是我那继父又来要钱了,而且这次还是10万,而且的而且,我还答应他了。”
谢安安一拍脑袋身子往后一倒,“你家的这关系网比红楼梦还复杂。”
“我也经常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妈要当小三,为什么当年要把我送回陆家,为什么还要给我找个这样的后爹,为什么要生我下来,为什么我又要生我儿子下来?”
陆清浅想到这里,脑子都打结了。
“疯了,全疯了!”
谢安安跟她在一起近十年,对这个贫穷的千金小姐是越来越感到同情与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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